發現趣墨
有一回軍中同袍請來者臨摹張大千的荷花,對方言定畫好時要給他200張宣紙作為酬謝(等同來者當時當記者兼編輯兩個月的薪水);在畫到一半時,來者有客人來訪,這一聊就一兩個小時,當來者再回到畫室時,他養的貓正從桌底下往上跳,這一跳將杯水打翻了,這時水就灑在還没有乾的畫紙上,水就把墨给浸出來,來者剎那間感覺畫面很美、很有意境,因此引起來者的興趣,自己就一直重複“貓打翻了杯水的過程”,這就是水、墨和中國宣紙的渲染、浸潤紋理的現象。
來者回憶小時候家裡玻璃窗上冬天的霜花,給來者很深的印象,因玻璃窗裡外一冷一熱凝結成的圖案,有像山、像樹、像人物、像花朵…,但它什麼都不是,當年他迷戀這個東西,研究很久,為什麼這圖騰在玻璃上會如此的美,這往往都是室内外溫差的關係,當早上溫度一起來,晚上玻璃窗上的霜就都化了,化了就變透明了,然而溫度又降下来的時候,逐步逐步的,玻璃窗上又形成了那個圖騰,後來貓蹬翻杯水以後,來者突然看到那樣貌,就像玻璃上那圖騰,當年就想那個玻璃窗上的霜花,什麼都像,也什麼都不是,但真是唯美、幻美。
1988年,來者帶著身上僅有的80美元,遠征南美洲的巴西(當時會去巴西是因為限制較少,簽證較易),當下語言不通、沒有錢,在那邊亦沒有任何的親友,有的是希望與夢想,移居坎皮納斯市的來者因熟黯中醫,一開始靠行醫維生,且把行醫賺來的錢,全投入研究屬於他的趣墨畫法,據他自己統計,在巴西光花在宣紙上的錢,就多達50多萬美元,但在創作、落實趣墨法的路上,並非一帆風順,他曾因一連串的失敗,也萌生了放棄的念頭,然在最後的關頭,因為一場夢,給他一些關鍵的靈感啟迪,於是這個須結合武功、氣功和獨創畫法的趣墨畫,於焉誕生,之後隨著各種時空經驗的積累,愈來愈有味道,越來越加成熟。